小二儿

18/03/2011

 

我长这么大常常后悔的，有两件事。

 

一是没有做过二奶，遇到的有钱男人不少，结果全都被混蛋们以爱情的名义，白干了。白干就白干了，关键是我被白干以后，我还特别情意绵绵，很长时间对他们念念不忘，耽误了不少青春。二是没有完全彻底地相过亲，可以说根本就没有，因为我那时愚蠢地认为，爱情只能在生活中相遇，好象经人介绍或别的什么途径都不怎么走正道是的。而且，我还特别地犯贱，一有男人向我献殷勤，立刻就高兴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，没有女人的矜持，常常是不分青红藻白，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人家走了，结果就是等我认清楚了那个男人，时间也就浪费了。就这样一直混到快近三十了，人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。

 

最初我父母对我是盲目地个人崇拜，尤其是我母亲，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推理来的，认为我天生就有男人缘，能够吸引男人，她常常夸奖我： 你身上有种东西，男人们喜欢。。。那究竞是个什么东西，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。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爱跟男孩玩不理睬女孩的原因，那时大院里的男孩常常在我的指挥下跑来跑去的，由此她得出结论，我可以同时支配至少几个男人。还几个呢？恋爱了几次，全都莫名奇妙地夭折了，我现在连一个心仪的男人也没有。这话还不能直接告诉她，免得影响我的形象。

 

我是长期在外面奔波，只要一失恋，才想起往家里跑。那次回家探亲，他们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我，我后面没有跟着一个，怀里也没有抱着一个，最后他们长长地叹了口气，终于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，我被剩下了，成了人见人怕的剩女。以后的几天，他们的行为鬼鬼崇崇的，家里的电话也特别地多，我父亲多年不见的战友也都纷纷登门，言谈举止中对我格外关注，指指点点，就连我那不怎么正经，不受我大姐待见的姐夫，也突然频频回家，成了家里的座上客。他们的阴谋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到，一定是想乘我在相亲，万一相亲成功了，一不小心我被哪个男人给看上了，好就此顺里成章把我留在身边，这么大的姑娘了，得赶紧呵。

 

终于，这天，我姐夫装作若无其事地对我说，我有个朋友从北京军区来，一起吃个饭吧。

我那个一向一见他就横眉冷对，恨不得对他大打出手的大姐，这时，正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姐夫的小黄脸，露出了少有的温情。我这个当着军区办公室主任的姐夫，平时却极不正经，应酬特别多，虽然也没有抓到证据看出他在外面搞三搞四，但整天不着家，只要回家就是醉着的，平时喝得小脸腊黄腊黄的，小身板直颤，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，怎么看他都不象军人，倒是很像旧社会的大烟鬼，难怪我大姐看他不顺眼。好在他是超级怕老婆，见到我大姐就象见到领导一样，低三下四的，连请示带打小报告，小心谨慎的很，不过就是，接受批评过后，该干嘛还干嘛，总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。我平时都下了好几次决心了，我找什么样的男人都行，就是不能找我姐夫这样的。

 

我大姐是那种很严厉的女人，很要强，什么都要求最好的，工作上也很出色，我跟她正相反，我是一个挺散漫的人，不求上进，用我爸的话讲，吊尔浪当的，象个二流子，这从我的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来，我不像我大姐，穿的都是高档制服，一套又一套的，整个一高级白领，气派中透着几分威严，令人肃严起敬，我呢，什么显旧穿什么，专门追求奇装异服，不是脖子上系条围巾，就是腰下留条长带，走起路来追求婀娜多姿的效果，实际上大家都认为我看起来比较象丐帮帮主。管他呢，我只要自己自在。可是我怎么能自在呢，我到这个年龄了，连一个男人还没有，害得大家总是死死地盯着我，为我操碎了心。

 

其实，世界上大多数优秀的女人在寻找男人的路上都充满艰辛，好比我大姐吧，这么一个坚强好胜的女子，最后却跟了我姐夫，那是有原因的，这里面有个故事，只有我知道，看我大姐现在这份心满意足的样子，恐怕她也早就忘记了吧。

 

大姐以前不怎么看重我，因为我是学文艺的，而她是学理工的。理科文科势不两立，互相瞧不起。没想到她一天下班以后，突然对我殷勤起来，先是对我的文笔大加赞赏了一番，然后单刀直入，要我帮她写封情书。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求我，我可是大大地大吃一惊，要知道我大姐可是那种不解风情，只知道死读书的呆子，而且她好象特别讨厌男的，我都几乎要怀疑。。。因为我那几个跟我一直眉来眼去的男同学，都被她从我家里骂出去了，为此我到现在还记她的仇，要不，我可以在他们当中随便发展一个，也不至于现在堕落到需要相亲的地步。

 

不过那时我可是受宠若惊，连忙趁机让她把和那个男人的故事，详详细细述说一遍，以满足我的好奇心。原来对方是她的同事，两个人本来挺要好的，也一起出去过几次，可是不知为什么，那个男的最近突然，没原因地不理她了，怎么约他也不出来，大姐伤心欲绝，几乎要崩溃了。。。所以，这封信一定要写到他回心转意。当她讲到他们一起去公园，下起了小雨，他是怎样为她撑起了伞，又是怎样轻揽她的肩。。。这时我发现，大姐的眼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泪，原来锷鱼的泪最动人。这可是大姐唯一的一次恋爱。我当时就夸下海口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。经过昼夜分析和研究，我虽比她小，却已经失恋过无数次了，自以为是恋爱专家，摸得透男人的心理，我向大姐说，就目前我的谈恋爱水平，那个男的跑不掉的，他只要一看到这封情书，一定屁颠屁颠地来找她了。记得，我那封情书是这样开头的：雨呵，自从那天，你为我打伞，我就日日地盼着，快来吧，快点下雨吧。。。

 

我大姐还是照样地每天愁眉苦脸，下班回家就赶紧上床睡觉，跟她说话也总是若有所思，很明显的恋爱综合症。我挺想问她那封信的结局，可我又不敢提她的伤心事，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领回家我现在这个姐夫。她淡淡地向大家宣布，这是他未婚夫，他们就要结婚了。全家鄂然，然后欣喜若狂，我姐夫人长得不怎么样，可是北航毕业，在社会上有地位，朋友介绍相亲认识的。我知道姐夫不是她恋爱的那个，因为她给我看过那个人的相片，浓眉大眼的，挺英俊的，不象我姐夫，眯眯眼，三角脸，贼眉鼠眼的，幸亏穿上那身军服，看起来还象个人，要不脱下军装走在路上，一定得让便衣警察给跟踪上。

 

我姐夫这样的男人有一个优点，可能这是所有花心男人的长处，那就是，只要一看见异性，整个人就变得特别地温柔，浑身也好象没了骨头，散了架似的，轻飘飘起来，不管在外面怎样，在家里绝对是怕老婆的。这样的男人更容易被女人所控制，我大姐就是这样控制着他，她说的话在他那里就是圣旨。

老二的事就交给你了，你认识人多，狐朋洒友的，就没有一个合适的？

 

终于，姐夫拿出所有能量，为我安排了个相亲对象。今天晚上姐夫要我见的这个人，是从北京军区专门过来的，他并不是我要相亲的对象，而是对方派出来的代表。据说我要相亲的那个对象家里很有来头，住在北京中南海里面，人家这样的人物，当然不能随便见人，专门派个朋友过来先见见我，言下之意很明白，朋友满意了才能正式见面，如果连朋友都不满意，也就省得再费事了。我从来就没有相亲过，第一次相亲就碰到难度这么大的，心里先就有点烦，想着不愿意去见，不过一接触到父母那急切的眼光，姐夫也放下工作忙着跑前跑后，大姐直夸对方条件好，叫我千万别错过了，说改变命运的机会终于来了。可是，我的命运就是这样被男人越改越差的呀。跟他们说这个没有用，他们要我相亲，我就相呗。命运就是要接受现实。我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，乖乖地跟着姐夫出门了。

 

都说小姨子是自己的，你要是实在嫁不出去，就留在家给我当二奶得了。姐夫嘻皮笑脸地开始跟我贫觜。

得得，就你那小身板，累死你，我火大，一边儿凉快去。我将他伸出的手一把打回去，这小子见到女人就想占便宜，都习惯成自然了。

唉，你大姐要是象你这样发情就好了。。。你不知道，我们都三年没有性生活了。姐夫唉声叹气地。

吹吧你，三年？谁信呢，我看你三天都憋不住，别是肥水都流了外人田，便宜了别人，慌了自家的地，你敢这样对待我大姐，看我不抽你。。。我开始横眉冷对起来。

别，别，不是我不想呵，是她不让我碰她，孩子都有了，又能怎么着，现在的婚姻就这么回事吧，都是凑合着。。。姐夫唠叨着。

有孩子了？那也怪男人，没有控制好，拔得太晚。。。

一个女人，下决心不让自己的男人碰，而且一做就是这么多年，一定是什么让她灰了心，要不就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，比如捉奸的现场，然后，无声的惩罚，这种作法挺符合我大姐的性格，坚强可悲的女人呵。

那你还要张罗我相亲，不幸福的婚姻，不要也罢。我更加地没了相亲的心情。

别瞎说，一个大姑娘总要有个着落，不能和男人比，不幸福也比没有强。。。这是什么逻辑。

我们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那个约定见面的酒楼。

 

一进包房，就见几个人围着一个小青年敬洒，他看起来个子不高，身材也不魁梧，好象还戴着个眼镜，文质彬彬的，一派书生的模样，但是样子满严肃，透着种威严，只有见他将酒一饮而尽的时候，看出了军人的豪爽。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相亲代表吧。我一直猜想这个代表应该是个严肃威严的老首长，我最怕老首长了，审查我还不得象审查犯人似的，既然都是年青人，那就好办了。我最擅长同男同志了打成一片，这是我的强项。我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，不自觉地冲他莞尔一笑。

 

姐夫忙将我介绍给代表，代表同志正忙着跟大家说话，好象没功夫理我，周围的人都对他赔着小心，他的言谈举止之间透着种优越感。记得他只轻轻地扫了我一眼，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。好呵，没看上？不满意？真是太好了，不用向下进行了，任务也完成了。我由衷地轻松起来，既来之则安之，我也饿了，面对满桌的美味佳倄，这个吸引力绝对地大过男人。我开始大吃大喝起来，旁边的几个小伙子，看见我这么贪婪的吃相，还以为我是姐夫找来的三陪，开始跟我称兄道弟地喝成一片。。。

 

不知过了多久，包房里的灯光渐渐暗起来，缠绵的音乐响起来，这时我己经有点喝高了，旁边的男人扔下我这个酒鬼，一个一个都跑掉了，我放眼偷偷观察，房间里多出了几位三陪小姐，美丽妖艳得很，空气里迷漫着种轻佻的气氛，我姐夫正趴在一三陪的胸脯上，如痴如醉地跳着舞，这个不要脸的，等回家告诉我姐，扒你的皮。房间里的男人都纷纷找到了舞伴，勾肩搭背，沉醉在装模作样的温情里。既然没我什么事了，那我接着喝，我又给自己满了一杯，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：

我能打扰你一下，陪我跳个舞好吗？

 

回头一看，原来是那个代表正站在我的身后，向我伸出了双手。不容拒绝了，我只好握住他的手，他的手有力又温暖，全不像他眼镜后面的那张脸，冷冰冰的。他的舞也跳得不错，轻快，有秩序，一本正经的，不象有些男人，以跳舞为名义故意向你靠近。我小心地随着他的舞步，心想看来他的考察才刚刚开始。忽然，他将头凑近我的耳边，我己经能感到他嘴里“呼呼” 呼出的热气，寒冷的冬天里，弄得我的耳朵很癢。他的样子突然间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，他说出的话，我至今永远也无法忘怀：

象你这样的女人，完全没有必要，靠相亲找男人。。。

 

他显得己经有些激动起来：再说，我要介绍的那个男人，是个无赖，根本也无法配得上你。。。我简直被弄糊涂了，愣愣地看着他，他继续说：我们家也住中南海，就在他隔壁，这小子隔三差五就换女人，玩过的女人无数。。。他父亲也拿他没办法。。。他父亲六十岁才生的他，他父亲把小护士的肚子搞大了。。。难道说他是为了打发我，故意说出这样的话？其实我根本也不在乎这次相亲，我是为了让家人满意才来的，我急忙向他解释，不必太在意我了，管他是谁，我对相亲不感兴趣的。他眼镜后面的那张脸仍然是毫无表情，可是我发现他眼睛里，望着我的时候闪烁着一种不一样的光，对我来说，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。

我一眼就爱上了你。。。你是我的。

 

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离谱了，我决定隐瞒，跟谁都不说。接下来的几天，家人小心地观察着我的脸色，看不出答案，跑去问我姐夫，他那晚喝得早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，什么也不记得。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最后不了了之，我唯一的一次相亲以失败告终。

我还要继续走我的生活道路。终于说服了父母放行，又要回到我的飘泊生活去了。我保证，我会认真对待我的终身大事，一定尽快找到个男人嫁出去。可是那个男人究竞在哪里，我心里一点数也没有，不过我一点也不着急，好象总觉得哪里有个人，在那里等我。

 

 

路过广州，临上飞机，我突然想起，那晚，那个相亲的代表曾塞给我张名片，那上面他工作的地址好象就是广州某军区。要不要拔给他个电话？他那晚的表现很可能是醉了，不过，他的样子似乎勾起了我心中的一点什么，还有那么点憧憬。。。我犹豫着，最后鬼使神差终于我还是拔通了那个电话。代表一听说我在广州，急急地，立刻问好我的位置，然后坚定地说：站在那里别动，我即刻就到！果然，他很快就赶到了，他这回穿着军装，看起来挺英武，他一把将我拉上车。开车的是个穿军装的战士，他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严肃，可是他坐在后面紧紧地握着我的手，终于我感觉到了他抑制不住的热情。他将我的手靠在他的腿上，那么自然，我们好象久别重逢，认识很久的一对恋人。。。到底是军人，他虽然个子不高，但肌肉相当结实，有力。这个人的作派，风格，充满浓烈的男人味，是女人们都喜欢的那种，已经很久没有接触男人的我，突然间有了些许向往。

 

车子进入了一个大院，戒备森严，门口有站岗的士兵，他轻轻挥了下手，车子继续开，到一座小楼前停下，这是什么地方。他拉着我的手走进去，所遇的士兵纷纷向他敬礼，他看也不看他们，快步径直向里走。里面越走越暗，不见窗户，软绵绵的地毯，厚厚的隔音设备的墙壁，这个地方看起来好象是个夜总会，装修得相当豪华，难得部队里竞然有这样的地方。果然，他说，这是他和战友平时常来卡拉OK的地方，里面专门准备个房间给他休息。

要不要来杯红酒，你在发抖呵。

 

他拿起件军服披在我的身上：你穿着军服看起来很性感哦。他咬着我的耳朵。他递过来一杯红酒，我一饮而尽，我确实感觉有点凉，这里白天很静，没有什么人。别害怕，在这里，有我在，没人敢惹你。

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的，权力是一剂最好的春药。红酒也是。

几杯酒下肚，我们都放松了许多，也谈了许多。他谈到，他至今还是单身，遇到的姑娘很多，不是因为他太挑剔了，而是他父亲总是希望他能跟门当户对的对象联姻，没完没了的相亲，他很反感，好象是种交易，那样的女人，人生的目的就是做别人的老婆，其实都很无聊，没趣，婚姻还是应该有爱的，不能靠相亲，就象他见到我这样，他感叹到。我谈到，一个女人在海外漂泊的无奈，喜欢这种自由，不喜欢这种孤单，我们是表面坚强，内心软弱，尤其渴望真爱。。。你不用渴望了，你现在有我了。他一边轻弄着我的头发一边说，那晚见过你以后，一直在想你，夜夜想。。。他开始亲我，他的唇很湿，很软，温暖，他很会吻。这个男人很大胆，很有经验，我想。他一边脱我的衣服一边继续向下吻。。。

当他脱光了衣服，我不禁有些吃惊，这个男人身材不大，个子不高，独独那个东西却很雄伟，超于一般的尺寸，怪不得有经验的女人说，长相不起眼的男人，多有宝物，那个东西长得好才是真的，英俊的男人大多中看不中用。他的东西雄赳赳地在那里向我发出挑战，这样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拭过的，我能行吗，会不会痛，我自然就有些惊慌。。。

怎么样，现在，你怕我了吧！

 

他躺在那里洋洋得意地说：不用怕，你很快就会习惯的，然后，你会离不开它。。。他突然向我发起了进攻，恶狠狠的，不容置疑，坚决，彻底，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充实，快感，象电流迅速传遍我的全身，我在他的身下起初缩成一团，不久又象小鸟一样展翅飞翔，很快又融化成一团水，在他的凶猛进攻下，这团水又迅速转化成空气，在我无力的喘息中升腾。。。这么厉害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。女人就是这么奇怪，想要追求一生只有一个男人的境界，可是不经历几个男人，有个比较，你是不会知道，男人在性上面的区别可是大不一样，享受过好的，永远也不会回去要差的。在这一刻，以前我经历过的男人全都淡去了，这个家伙刷新了所有的纪录。。。

 

我们都累得睡着了。不知是什么时候了，我醒过来，可能是下半夜了吧，他不在身边，隐隐传来悠扬的歌声，是从隔壁房间里传过来的，还听到几个人的说笑声，好象他也在其中。我犹豫了一下，是在这里等他，还是去看看？可是我再也睡不着了，我穿好衣服，天有点凉，我又披上他的军衣。

果然他在那边，这是一间卡拉OK房，他一见到我，就高兴地将我拉进怀里，全然不顾旁边的人，他向我介绍了他的几个朋友，我们都是夜猫子，他说，有女人的时候尤其如此。他的几个朋友也都是军人，他们打趣地说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这么高兴了，难得难得。

你还想要我吗？他大大咧咧地说。

 

我飞红了脸，好在房间里是暗的，没有人能发现。来来，欣赏一下咱们大歌星的歌声，他递给我麦克风，我的女人可是红遍东南亚的歌手。。。其实我只是夜总会的驻唱，没有名，过着飘泊不定的生活。。。现在遇见了他，我的女人。。。他这样叫我呢，我心里一阵欣喜，这真是命运中的意外收获，我的飘泊就要有个结果了，还是大姐说的对，女人要改变命运还得靠男人，而且，好象我也刚刚爱上了他。。。我正在浮想联翩，突然，门外不远处传来女人跟小战士的争吵声：走开！别拦我！我是他老婆怎么不能进去，又是哪个婊子。。。

屋里的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，只见他立即站起来，转身走了出去。门外的争吵声，撕打声渐渐地远了，屋里分外寂静。几个战友故意起哄，要我继续唱歌，我尽力张开嘴，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。。不知道又过了多久，我呆呆地坐在那里，想着我应该怎么办。一个战友过来悄悄对我说，他有点事，要你等他，别走。

我决定走了。

 

天渐渐地亮起来，雾蒙蒙的，南方的早晨很凉，很湿，树叶上滴着露水，淋淋漓漓的，早起的小贩开始摆摊，又开始了一天的奔波，我一个人，走在邻里巷口的小街上，身上还披着他的军衣。

也许，他就是要介绍我相亲的那个人，他代表的可能就是他自己，我突然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