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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烂的墙壁上,一些腐朽的苔藓还倔强的不肯结束自己的生命,黄绿中透出一种破败的味道,犹如哲人亦或艺人的涂鸦,狂野中透出无可挑剔的寂寞。
小小说这面墙后面有数草榴社区不尽的宝藏,他只是笑笑。在老区的山上有太多的这些东西,不古老,也不年轻的尴尬让这些破败中透露着颓废的墙很受人欢迎,就像现在的非主流一样。
其实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在没人的地方走,就像他习惯半夜突然醒来一样,虽然没有原因,却成为了习惯。习惯——一种很难改变的东西。可是小小却硬是要一起走,其实他知道,因为小小也是寂寞的,就和他嘴边没有烧尽的烟蒂一样,在烟雾朦胧中书写着刻意或无意的寂寞。他没有告诉小小,他抽烟的姿势很丑。
“秋天了!”
“对!”
他们的对话总是这么简单。他不知道之后小小在想什么,他知道小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看着山间斑驳的黄绿交替,他突然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面墙,都好像涂鸦,只是一个涂鸦的是一面墙,而另外一个涂鸦的是山。
“好看吧!”
“哦,还好。”
其实他在想的是他们的生活是不是也是他们在涂鸦呢?不停的任性的涂上自己喜欢的颜色,从头到脚,再慢慢途到心脏,到最后因为洗不掉了所以便再涂上一次,为自己涂上厚厚的一层颜料,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,然后一个人悄悄的寂寞。
“额,回吧!”小小说,“我要回去吃饭了!”
“你先走吧。”他没告诉他自己身上的钱又被用完了,而且他不想吃饭。
小小还是不习惯在山上呆着的感觉,他知道虽然他们都说自己的很寂寞,可是小小和他是不一样的,只要小小想,他可以很自然的离开。可是自己呢?已经很习惯了一个人散步,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-------什么都是一个人。
天渐渐暗下去了,秋日的天总是这样,还没有6点就开始变黑。他刚刚站起身---------
“我就知道你在这里!”
他叹了口气转过身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他又默默的点上一支烟。来的是他的同学,也是他的妹妹——不是最在意的妹妹之一,虽然他知道她很好,很关心他,但是他就是不能接受,也许这也是作为人犯贱的一个方面吧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?”他有些意外。事实上他开始想怎么离开了。
晓露有些骄傲的,一丝让他莫名其妙的骄傲,“我这么了解你,怎么会不知道你总是在下午出去乱晃悠呢,反正你也就只是呆在三个地方,其他两个地方我都去了,最后来的这里,我就草榴不信还逮不到你!”
“有事?”烟雾缭绕中,他默默的说,始终不敢去看晓露温柔的眼神,其实他知道,他是在害怕一些本来不该害怕的东西。
“我们去吃饭吧,新区外面新开了一家烤鱼店,很好吃的。”她的眼神有期望,还有一丝丝的祈求。
“哦。”
他不懂拒绝,也不懂要求。所以他跟着她去吃饭。
“哥,你最近在玩什么呢?忙吗?我跟你说,我们系最近新来了一个老师,很漂亮的......”她开始一如既往的开始喋喋不休,总是开心得像是拣到了5块钱——他觉得捡到5块钱就应该很开心了。
“哦。”
太阳更偏西了,仅有的一点余光把影子拉得老长老长,在不平整的地上投下不平整的影,扭曲中向前向前,向一个他不知道的方向走去。
“又一天了!”他轻轻是说。
“是啊”,她也轻轻的回答,开始沉默。
新店的生意很好,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,大部分都是本校的大学生,有的是同学聚餐,有的是朋友生日庆祝,有的是一对一对的情侣,也有的是即将成为情侣的男男女女。“喝,来干了!”“好,好!干了!”各种声音包含着情人的低语让他忍不住微微的皱眉,他不喜欢人这么多的地方。他更习惯一个人呆在柳池边默默的发呆,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湖面。
找了一个在角落的空桌子坐下,习惯性的坐在两面墙之间,轻轻的吐出一口气。“最近还好吧?”
“还好吧,大学就那样了,呵呵。”她似乎有开心不完的事情,总是在笑。
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,他不习惯这种气氛,只是沉默,她也只是笑着看着他,什么都不说,也不知道那仿佛在笑着的眼睛里在表达着什么意思。
“最近有去找嫂子吗?”仿若不经意的玩着自己的手指,她淡淡的问,指甲一如既往的微微闪亮。其实她手指很美,他不止一次的这么说过。
“我们分手很久了。”仿佛说着一件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,只是夹烟的左手指头轻轻的颤抖了一下。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。就如柳池的水面,吹不起半点波澜。或者就是那面破墙,有些斑驳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啊?我怎么不知道?”她有些意外,可是眼睛里却透出一些开心。
他轻轻皱眉。“妹儿,点菜吧,我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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